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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很静。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沉默着。夕阳带着夜色降临,昏昏沉沉的颜色,仿佛也在回忆着什么。

    “他怎么会有‘问天’?”红孩打破了沉默。他看着银发的男子,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笑着,但看着他笑他觉得自己却要哭了。

    “他悟出了落殇。”银发男子淡淡的说,淡淡的,似乎已经无法掩盖某些情绪了。

    “他怎么办到的。”红孩的情绪低落。他知道原因,但还是问了出来。

    “拿起,放下。”银发说的简单。

    可是,“放下?就那么简单吗?”

    他花了几百年,才将过去放下,而有些人甚至至今都没有放下。而他呢?一个月?一天?还是一个晚上?

    红孩有些愤怒,他知道不该这样对着不相干的人发着不相干的怒火。可是为什么?他明明是一身黑色,却和一道白色的身影重合了。

    那一身白衣,那一把长剑,那剑尖轻挑,轻触着自己的额头。

    然后他听见他笑着说:“哈哈,我赢了。怎么样,以后就跟着我混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保准都是比人肉好吃百倍的东西!”

    他的笑就是笑,很干净很纯粹。第一次,他觉得人类也许并不都是那么讨厌的。

    他是风一样的男子。他总说自己的行动快于自己的思考。

    他说“:哎呀,不知不觉我就来了。”

    他说:“哈哈,我怎么就跟着跳下来了。”

    他说:“没办法呀,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动起来了呀。”

    然后他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我跟你们走,把他们放了吧。”

    他问他:“你不恨吗?”

    他却只是笑着:“我的心可是很小的,那里已经满满都是爱了,怎么可能还去装那么多恨啊。”

    他说:“报仇?!干嘛要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让自己过的轻松些不好吗?而且天天被你们烦着也挺累的,就让我清静一段时间吧。不要多,就一万年。哈哈,够善解人意的吧。”

    泪顺着脸颊流下,一轮明月伴着夜色升上了天空,仿佛中似是一张笑脸在那里诉说着什么。

    “呵!”红孩突然笑了起来,“可恶,人家都哭了,你还有心情笑。不过我可是很听话的哦。”

    隐约中,月光颤了颤,好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擦了擦眼泪,红孩转头看着银发,却发现他怔怔的看着月光,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微微一笑,都是一样的啊,不管是他,还是他们。不管他们最终的选择如何,都是在为了那个人而努力着啊。

    “算上‘问天’的话’,他应该是帝级水准无疑了。‘问天’,足够弥补他经验上的不足了。”

    “而且还有啸天在他身边保护他,如果对上那几个人,再不济逃命还是做得到的。”

    “要是真的,实在敌不过,那就让他祭出落殇,吼吼,我才发现这小子比我想的还恐怖呀。吼吼,你说那张国字脸要是知道才一个月他就如此强悍了,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呀!”

    银发被红孩的的声音唤醒,看着红孩一脸促狭的看着自己,却只是笑笑:“哪有那么夸张,别说落殇不是能够轻易动用的,就是问天,以他现在的实力也要四个月才能祭出一次。”

    想了想,银发接着说:“看来得让他增加一些战斗经验了。”

    。。。。。

    森林。

    楚狂仰面躺在地上。虽然今天的战斗最终是他取胜了,可这其中的危险却也让他深刻体会到经验不足所带来的巨大弊端。

    不过胜利带来的终究还是喜悦。回想起自己最后那一连串的攻击,楚狂不由又有些兴奋起来。

    “配合我。”楚狂对舞交代了一下。

    瞬间又是一道落雷向银狼啸天的方向击去。只是这次,楚狂控制了位置,并没有让它击落在地面上。

    失去了雷盾的庇护,啸天不得不做出躲避的动作,只是借势却又朝着楚狂的方向冲了过来。

    数十米的距离,在啸天的速度下不过只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

    然而就在啸天冲到了楚狂的面前准备发动攻击到时候,一道龙卷突然自啸天的身下冲起。避无可避,龙卷带着啸天冲向了空中。

    两秒不到的时间,祭出的龙卷的威力也不会太大,啸天只被带到了半空三米多的地方就停止了。

    “吼”啸天吼着,它要祭出雷光弹。雷光弹不具有破坏力,但它却能破坏人的视线,虽然自己也一样会受到影响。但此刻却是啸天唯一能够避开危险的方法了。

    只是,一秒,两秒,时间流逝着,啸天的周身却没有任何反应。它惊惧着,也就在此刻,它看到了那柄出现在楚狂手中泛着银光的七尺长剑。

    一个古老而又恐怖的名词出现在啸天的脑海中——“禁元领域”。

    它本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若不是它的族长和它提过只词片语,它甚至都不知道这种领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