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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刀奇怪就凭处州小小的灵山寺就敢和本教第二十九洞天分庭抗礼?这是说什么自己也不相信的,却偏偏事实就是这样。

    青阳子长叹道:“是呀,灵山寺的和尚表面上是紧邻,从来都客客气气的礼尚往来,敝观上下也不以为意,错认做好人,殊不知他们觊觎我洞天福地日久,上个月不知道哪里纠集了一帮帮手,却知会观主师兄前去参加伽蓝大会,秃驴们自度武功不及,惧怕师兄,居然在酒席中大做文章偷偷下毒,紫阳师兄何等光明磊落、霁月风光之人,哪里能想得到他们笑里藏刀,用下三滥的法子毒倒师兄,师兄仗着数十年的修为才逃得灵山寺,哎!实在是凶险之极。”

    狂刀暗暗吃惊道:“他们就请了紫阳师伯一人么?”

    青阳子沧桑的脸上皱纹更深,叹道:“只请师兄一人,师兄也只带了随从的两名观中小道童,哪里知道此去比鸿门宴更是凶险万分,两名小弟子当场就毒发生亡,只有奄奄一息的师兄侥幸逃回。”

    饶是青阳子修为极深,眼中仍流露出点点泪光,狂刀只觉得心如刀绞,怒火翻涌,恨不得立刻杀进灵山寺大干一场,只得问道:“师叔,我紫阳师伯现在怎么样?毒可解了?”

    青阳子点头道:“仙都为昔日黄帝炼丹之所,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只是观主师兄中毒后与灵山寺请来的好手剧斗,大伤了元气,此刻还在缠绵病榻,你见了就知道了。”

    当下二人脚步加快,穿了芙蓉峡,沿溪水上行了三四里,两侧峭壁越走越窄,后有一处,中裂如门,仅仅容得一人通过,为仙都最最险要之处,自有仙都观中年长的甚至是辈分比紫阳青阳还高一辈的老师叔们把守,青阳子见了也得躬身失礼,狂刀自不用说,其中连胡须全是雪白的老人狂刀认得,是天虚道长,狂刀忙跪下磕头。

    天虚老道手摆拂尘,劲风起处已然搀起了狂刀,上下打量这才认了出来,呵呵笑道:“娃娃,你叫什么来着,老朽年长了记不得了,只记得你当年来时候个子还没有我胡子高,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狂刀忙道:“小徒狂刀,曾央过天虚老爷爷的丹药吃。”

    众人哈哈大笑,天虚老道叹道:“一晃又是数年过去了,娃娃你可出息了,为我道教后辈中的后起之秀,来的好,来的好呀。”

    狂刀道:“众位祖师爷爷在此,灵山寺安敢来犯,只是紫阳师伯的仇如何报法,还须天虚祖师示下。”

    众位听罢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面有忧色,天虚老人道:“单凭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上了年岁,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来着若是寻常等闲之辈,也不足虑,只是摸不清灵山寺的底细,不知道有多少好手要来助战,我们也只有在紧要的关口日夜守着了。”

    狂刀道:“难为各位祖师爷爷春寒料峭,不畏风寒守在芙蓉峡,小子先行告辞,见过观主的伤势方才放心的下。”

    天虚道:“你去吧,这次你紫阳师伯可伤的不轻,见了你总会欢喜的。”

    狂刀闻言更是大有忧色,看来紫阳真人这回可够呛,急急与青阳师叔快步穿过紫芝坞,四周悬崖峭壁,虽然寒冬腊月,中间却也绿草成茵,仙都之内与外截然不同,端的是仙家圣地。

    这些胜景过去深深吸引着狂刀,如今虽然旧游,但狂刀心中更是放心不下紫阳师伯,不由得加快脚步,爬上奇峰嶙峋的步虚山,在步虚山悬崖绝壁的半山腰上,云雾缭绕中,就是第二十九洞天的步虚山凌虚洞的仙都观,洞外悬空建筑,一木顶千斤,险到了极处,也巧到了极处。

    狂刀踏进仙都观,这才见玄素和玄真带着几个知客的师兄弟早早的迎接在观外,众师兄弟都听过狂刀的大名,今日一见都是上下打量,啧啧赞叹道:“昨日接到飞鸽传书还以为狂兄降魔仙去,众兄弟不甚伤感,今日才知所传虚言,师兄弟们都高兴的什么似的,总算见上你了。”

    狂刀顾不得与众道士叙礼,只问:“紫阳师伯他老人家可好?快带我去见。”

    众人把狂刀和青阳子引入仙都观,茶也顾不得吃上一口,直接进凌虚洞中,观主修养的静处,乃是一及僻静的山洞,依洞筑室,外面就是步虚山悬崖绝壁,云环雾绕,真是人间仙境也。

    玄素前去通禀了一声,出来招手道:“师父、狂刀师兄请!观主刚用完药,此刻身体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