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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苏回说:“那我祝你们,幸福长久。”

    先将苏回送到酒店,吃了一顿早饭不算早饭,晚饭不算晚饭的饭后,沈斯言便让苏回回房间去休息。

    “我没什么困意,飞机上都睡饱了。”苏回笑话他:“我可不像你,带着你的媳妇儿去坐经纪人。”

    沈斯言挑眉,没有反驳。

    苏回起身说:“去医院,我要先检查下你眼睛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恶变。”

    “不休息?”

    “睡不着。”

    苏回是个工作狂人,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沈斯言现在的情况,不先为沈斯言将眼睛检查了,他根本无法安心睡觉。

    云海市有一家比较出名的眼科医院,苏回是国际闻名的病毒研究专家,他要借用医院设备,院方举双手赞成。

    苏回为沈斯言做完检查,已是下午三点。

    看完检查报告,苏回舒了口气。“你的眼睛情况没有恶化,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见沈斯言没有胡乱对待那双眼睛,苏回算是放心了。

    “我这眼睛,你有几成把握。”沈斯言不敢抱有太多期待。

    苏回说:“保守点说,六成吧。”

    六成。

    这听上去是个很不乐观的数字,但早些年前,苏回的回答从来都是:“我还在想办法。”

    苏回口中的六成,大概率就是能成。

    苏回告诉他:“你这眼睛是被毒素侵害,损伤了视网膜。我们得先吃药,清除掉你眼睛里的参与毒素,再做修复手术。”早些年,苏回一直没能找到解毒的药。

    “我的一名学生在撒哈拉沙漠收集病毒素材的时候,碰到当地土着被蛇咬后,用了一种少见的水生浮草成功救活了伤者的命。他将那水草取样带了回来,我们经过反复实验,发现这种水草有解蛇类剧毒的奇效。”

    “我这次将药带了过来,你先服用一段时间,十天后,我们再做复查。这段时间我不走,趁这个机会难得,我也想去我母亲的故乡看看。”

    沈斯言捏着那药瓶,呼吸都重了些。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感激之眼。

    但话到嘴边,又自觉说什么都是见外了。

    半晌,他才来了句:“我结婚,你就不用随礼了。”

    苏回:“...”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沈斯言,嗤笑道:“那蛇咬错了地方,不该咬你的眼睛,该咬的是你这张嘴啊。”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斯言心情不错,被骂了懒得没有反唇相讥。先休息吧,晚点跟我太太一起吃个饭。”顿了顿,沈斯言说:“你先别跟她说我眼睛这事。”

    苏回秒懂,“你想给她制造惊喜。”

    “算是。”更重要的是,给了希望再得到失望,会更让人痛苦。

    时间不算早了,沈斯言就跟着苏回一起回酒店去休息。睡前,他将餐厅地址跟吃饭时间发给了陆知微,收到陆知微的肯定回复后,沈斯言坐在沙发上,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来。

    那粒药丸在他掌心躺了好片刻,才被他服下。

    他舍不得开房间,就直接在苏回那套房的沙发上躺下休息,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生效了,他总觉得眼皮下微微发烫。

    而他的眼睛,已经许久都没有过知觉了。

    这股烫意,令他心跳微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