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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道艰难,人鬼难行。

    “那您有何打算呢?”

    广南王有自己的打算,至于东宫如何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陛下与他之间的对峙也与东宫无实质的关联。介于东宫要如何,不好说,这个要看秦煦的了。

    “再说吧,我虽急,可也不是非得跟他走一条路的,至于他的想法还是得看他的意向。”

    他固然知道的这条路难走,可也不是任人同流,至少,他要看到东宫的诚意,若东宫非他有依仗之力,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汴京,华章带着阿眠已经归乡,花盏看着突然归来的人,很是意外。

    “你怎么回事了?太子呢?”

    花盏很是困惑,华章与惊鸿跟着太子出的京,这会儿怎么就华章回来了?其他人呢?

    华章如今一提及琅琊就心里不畅快,回答的也敷衍。“我回来办事,他们还在琅琊。”

    “就让他和惊鸿一道?这怎么能行?”当年发生的事情如今还让人不寒而栗,怎么就让太子在外面,身边还没些可靠的人护着?他也不是质疑惊鸿的能力,而是真要遇上事来,还是华章更可靠些。

    而关于他的问题,华章一致沉默不答,花盏逐渐才发现华章的脸色异常铁青。

    “怎么了?”花盏发现华章的脸色不好,他试探着问。“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华章憋了好会,才咬牙切齿道:“谢长柳在琅琊。”

    “谁?”花盏原以为自己听岔了,华章好像说的是谢长柳?可谢长柳怎么可能,他不是早死了吗?

    华章阴沉的盯着明知故问的花盏再重复一遍。

    “谢长柳。”

    这下花盏是听明白了,的确说的是谢长柳。但这件事也太离谱了,这个人不是两年前就没了吗,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都没救回来的。怎么回事?他还活着?

    “我的天,他居然活着,这都多少年了……”两年过去了啊,这人若是那个时候真死了,都要尸骨无存了,这会居然又冒出来了。花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华章也不像是会骗人的。自己如今还没有办法亲自去证实这一消息,他不禁蠢蠢欲动,真想去琅琊一探究竟。

    一听及谢长柳还活着的消息,花盏更是兴奋,不顾华章此刻的铁青的脸色,围着他问个不停。

    “他怎么样?怎么就在琅琊?是他跟在太子身边的?你们见过了?”

    “嗯。”

    华章淡淡的应了声,花盏才意识到他们在琅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华章归来,还这副面孔。

    “你怎么这样?是他与你之间发生了矛盾?你告诉他真相了?”

    能让华章有如此之象的,无外乎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或许,真相伤人,以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矛盾的吧。

    可,这件事上,华章说不过去,要是谢长柳真的因为这件事同他闹、置气,华章也该容忍的,而不是负气离开。

    “华章,说实话,如果是因为当年的真相,不管谢长柳与你发生什么,你都应该忍着,毕竟,你先对不起人的,不是吗?”

    花盏的话让华章怒极反笑,“我对不起他?”

    华章的反问颇有自己被冤枉了的意思。

    “你自己知道的。”

    有些事情,他们不说,不是当做没有发生过,而是因为之前以为谢长柳已死,没必要揪着不放。可如今,人既然还活着,真相就那么难以面对吗?告知又何妨?阿眠身上到底是流着谢家的血脉。谢长柳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们都看见了,一时接受不了,与他恼怒也是人之常情,他既然做了,受过便也理所应当。

    可华章不这么以为,他自以为自己没有任何过错,纵然之前有过心软,对谢长柳有过一丝愧疚之心,可在琅琊谢长柳逼走他那日就已经消耗殆尽。

    “花盏,你们不过就是听信邱频所言,断章取义,如今怎么就算到我头上了?我如何对不住他?阿眠是我抢来的吗?他父母是我杀的吗?他的遭遇是因我而起的吗?”华章一句句说得掷地有声,字字珠玑,似乎这一切都是无故扣在他头上的帽子。

    花盏张了张嘴,半天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对于这样气急败坏的华章,他选择了闭嘴。“你太激动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