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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王殿下今日又没来上朝。”

    “可不是!陛下刚刚问起的时候似乎已经不悦。”

    “莫非是病了?我等可要去看望一番?”

    “也好,不如多叫上几位同僚!”

    刚刚下了朝,苏慕宁落在人群之后,听到前边人在互相询问打听武安王怎么又没来。

    “安乐,那瑶歌说你好几日没去看她了,怎么?难不成这么快就厌倦了?”

    江霖月追到她身旁。

    她瞥了眼他刚刚从袖子里掏出的扇子,又淡淡收回了眼光。

    “你送的这扇子我是越看越喜欢!以后不如留给我儿子当个传家宝好了!”

    “那祝侯爷早生贵子。”

    说完她就先行几步上了马车。

    曲安河依旧歌舞升平了好几日。

    启都里也一切如常。

    桥上车水马龙,桥头人声鼎沸。

    颂月楼的妈妈月娘正站在一叶来往运送客人的小船上,她面上都是火气,皱着眉头,冲身边划船的两个壮汉气势汹汹道:“我今天非要去看看那船上在玩些什么花样?!”

    临近七夕,这正是颂月楼一年里生意最好的时候,楼里上上下下都做足了准备,曲安河上一半都是颂月楼的画舫。

    这两天总有人说闻到一股难言的味道,夏季里河里有些鱼虾臭了也是正常,她原本没当一回事。

    可这味道竟然越来越浓烈!

    显然就是那个桥下不远处的画舫里传来的。

    她怀疑是别家花楼故意耍的把戏,想偷偷玩些阴招来坏自家的生意。

    也不打听打听她月娘的手段,别叫她找出来证据,她今晚就要砸上门去!

    “还不快点划船!都没吃饭吗?!”

    她说罢还将手中的棍子狠狠杵了一下船板。

    一离得近了,她就被熏得差点吐了出来,喉间连连干呕。

    她赶紧掏出帕子掩在鼻间。

    其中一个划船的打手直接趴在船尾朝河里吐了几口。

    “奶奶的!这么狠!莫不是把她那早死的爹妈的棺材给拖到这来害人了吧!?”

    月娘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地骂着,愈发觉得就是城南那家花楼妈妈干的好事,这里面肯定装了什么鸡鸭猫狗羊之类的动物。

    “晦气!你们俩还不上点把火烧了!”

    一个打手犹豫道:“月妈妈,这不好吧?万一这画舫还有人要呢?”

    另一个也道:“是啊!要不还是先报官吧?”

    她抡起手中的棍子就作势朝两人打去,吓得两人抱头。

    “报官?还不知道要拖几天才能把船拉走?过几天就是七夕,再臭上几天,客人就都跑光了!赶紧去烧了!我到要看看哪个贱人敢来找我要赔偿!”

    那两个打手一听也是这个理,当即脱下外衫包住了口鼻,拿着棍子和火折子跳上了那艘画舫。

    刚吐了的那个只觉得这气味无孔不入,当即就觉得喉间又热潮翻涌。

    他掐着脖子连连干呕了几下。

    一旁那人嘲笑地看他一眼。

    “你待会儿可别火都点不着!”

    他说着就推开了舱门。

    月娘正坐在船上捂着鼻子,刚想促催他们俩快点行动。

    只见那两人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大叫一边疯狂跳回了船上。

    这船本来就小,瞬间左摇右晃剧烈颠簸起来。

    “呀!呀!你们这俩夯货!”